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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叛徒刘厚总杀害项英前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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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08-05-06
   周恩来(中)与叶挺(右)、项英(左)留影

 “皖南事变”后,新四军政委项英的警卫员刘厚总丧心病狂地将项英等人打死在山洞中,之后又投靠了国民党,成了可耻的叛徒。到1952年,这个可耻的叛徒终于落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刘厚总其人

  刘厚总,1903年出生在一个世代贫困的农民家庭。穷苦人家的子女往往歹带好长,从小跟着父母喝稀粥咽糠菜的刘厚总,长到十八九岁,竟是一个手脚粗壮、身板厚实的后生,皮肤黑黝黝的,额头略略有些凹凸,两眼不够活泛,模样显得憨厚。

  刘厚总在如火如荼的农民暴动中,以一种不可移易的阶级本性,奋身投入其中。数年来的经风历雨,刘厚总由一名勇敢的游击队战士,锻炼成长为地方红军的中层干部。1933年,他是中共耒阳县工作委员会委员,任湘南赤色游击队第三大队(即县大队)大队长。一年多以后,他调到了湘东游击队,一直担任中队、大队的军事职务。

  1937年11月,他随湘赣边的红军游击队380多人,由陈毅带出九陇山、铁镜山、武功山等深山老林,在莲花县的神泉整训了一段时间,然后开到皖南,编入新四军1支队1大队,起初是个连级干部,后来当过副营长。

  在山里打游击惯了的刘厚总,加上性格粗鲁不善于做思想工作,不适应新四军的带兵要求,他发怒时对士兵拳打脚踢或用皮带抽的军阀作风,使他受到纪律处分和撤职惩罚。组织上为了使他克服绿林习气和军阀作风,1939年5月曾派他去延安抗大学习。可是,刘厚总不习惯于抗大的正规军训及纪律约束,竟假也没请,只是留下一张简单的字条就离开延安,回到了泾县云岭新四军总部。他像一个犯了过失的孩子,战战兢兢地向项英认错:“政委,抗大我上不了……”

  “没出息!怎么偷着跑回来?”项英盯着他,语气很严厉。

  刘厚总低着头,木讷着说不上话来。几分钟后,项英才威严地干咳了一声,说道:“真拿你没有办法,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我听您的,……让我给您做随从吧。”

  项英听到这儿,心里有一种怜悯:刘厚总毕竟是从游击战争中滚过来的,他对这样的同志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于是说:“那就到我身边做警卫工作,可别忘了———好好写一份检查!”

  刘厚总成了项副军长———项政委的正营级随从副官。任命之前,军部政治部组织部长李子芳,还找他正式谈过话。

  由于项英在新四军中的特殊地位,这个除项英没人管得着的已升至副团级的随从副官,亦是军中的一个特殊人物。

  枪杀项英、周子昆

  “皖南事变”后,1941年1月9日清晨,项英带着副参谋长周子昆等16人,在没有向任何部门打招呼的情形下,于高坦附近的大王坑离开正在与敌人全面激战的部队,朝高岭方向的密林行动。

  1月21日,他们到达高度1017米的赤坑山。周子昆已向地下党的同志打听到,赤坑山的主峰叫蜜蜂桶,在那儿有个很大的石洞。刘厚总与周子昆的警卫员小黄等卫士,在这只有药农涉足过的深山密林寻找了一个多钟头,终于发现了蜜蜂洞。

  这是一堵悬在巨崖半腰的洞穴,分为上下两层,下洞能住二三十人,再往上攀登60米左右的石壁前行,便是一个只能住五六个人的小洞。周子昆在仔细观察了上下洞的地形后,安排项英带刘厚总、自己带小黄,加上黄诚,共5个人住在小洞,其余人住于下洞。

  由于有地下党组织的接济,项英与周子昆等人,包括住于下洞的一些警卫战士,极其艰难地挨过了两个月的时日。自忖大难不死、决心从血泊中爬起来重整旗鼓的项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死神的魔爪正向自己伸来。魔爪不是顾祝同三战区的国民党军队和附近县里的反动武装,竟是跟随了自己3年、一贯表现得无比忠诚的随从副官刘厚总!

  正好距离“皖南事变”整整90天———1941年3月14日,子夜过后1时40分左右,一直守候在洞口的刘厚总,大脑神经好像突然断弦,心灵的堤坝倏时被翻涌了很久的黑浪冲垮,他猛然抽出那把二十响手枪,向着苍穹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下的三个熟睡者,连连击发……

  这天是惊蛰过后的第七天,从3月12日起就天降大雨,并有闪电伴着春雷在空中轰鸣。此刻洞外依然是一片风啸雨吼,洞穴里的枪声传到外面已经很小了。

  刘厚总在干完枪杀项英、周子昆、黄诚(当时重伤未死)的罪恶后,丧魂落魄地呆在洞里,在3个多钟头的时间里,他历经了一次蛇蜕式的昏迷和苏醒,眼看洞外的天色越来越亮,他开始动手劫掠三个死者的钱物。只十几分钟,就劫得法币(又称国币)24600元,赤金约9两,金壳表、钢壳表、怀表各1块,手枪3支,自来水笔3支,连周子昆治胃病当药用的一块大烟土也没有放过。

  投靠国民党

  3月24日,刘厚总来到旌德县县境,被玉屏乡乡公所自卫队扣留,押到乡长那儿。乡长对这个自称是“第三战区特务密查员”的黑脸汉子半信半疑,针对他“把我绑送到屯溪,自然能证明我的身份”之要求,想起旌德县县长李协昆正好在玉屏视察,便把刘厚总带到李协昆休息的宅院。

  是年6月初,刘厚总被国民党特务机关层层递解,送到了重庆国民党军统局。期间正是共产党和全国人民声讨蒋介石制造“皖南事变”的时候,军统对这件事不敢大肆张扬,戴笠想杀掉这个四肢发达、不谙政治的莽汉,蒋介石摇头说:“那不好,还是废物利用一下吧。”不久,刘厚总在军统第三情报组当了听从别人的“副组长”。

  这时候的刘厚总,真正到了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他在特务堆里彻底放纵,吃喝玩乐,沉于酒色中难以自拔,对于上司布置的工作,高兴就干,不高兴谁也叫不动。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年多。有一次组里要他去执行一项任务,他口头答应得好,出门却溜到了妓院鬼混。特务组长得知后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妓院去叫人。正在风流的刘厚总被搅得坏了兴头,十分恼怒,从枕头下抽出手枪,对那组长凶道:“操你娘的,你自己不去,叫老子去卖命,老子一枪崩了你!”特务组长吓坏了,扭头就跑。几天后,第三情报组开会,戴笠亲自到场,宣布刘厚总违规,收缴其枪支,予以“禁闭”处分,实际把他关入大牢,而且一关就是两年多。

  冤家路窄落法网

  国民党军统特务魁首戴笠的殒命,倒给刘厚总带来出狱的机会。1946年3月17日,戴笠在飞机失事中烧焦,蒋介石令徐恩增暂时代管军统局。徐在接手后看到刘厚总的情况,下令发给刘一笔路费,打发他自回老家。

  出得监狱的刘厚总哪敢回耒阳老家?揣了那笔路费,在重庆、武汉吃喝玩乐了一段时日,看着花得所剩无几,才乘船流浪到了九江。他身上的钱已是花完,一时找不着别的营生,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乞讨度日。一天,刘厚总被烈日晒得头昏眼花,加之肚饥,昏倒在“武记”盐铺的门口,被一个叫陈次兴的管账先生救起。陈见醒过来的刘厚总口带湘音,问明果是湖南人,于是询问情况。刘厚总谎称是来九江采购货物,不料被扒手偷光所带的钱,一时回家不了,又无处乞讨,所以饿昏。陈次兴对他说:“我也是湖南人,出门在外,老乡帮老乡。我在店铺帮亲戚管账,眼下铺子里正缺一个打杂的人手,我跟老板说一下,看能否留下。”就这样,刘厚总留在武记盐铺帮工。盐铺的杂务多为扛盐,刘厚总有力舍得使,大包的盐扛起来不怎么费力,又不管闲事,对店老板和陈次兴甚是恭谦,这样颇得老板满意,刘厚总一干就是两年半。

  1949年5月,人民解放军三野攻占上海,与上海水路相通的九江,每天都传来解放军节节胜利的消息。刘厚总知道用不了多久,解放军就会打过来,想到自己犯下了这么深重的罪行,共产党无论如何不会饶恕自己,心里惧怕得很。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10余天,刘厚总打定主意:陈次兴这个人很讲情义,他不久前已去江西的新余县开盐店,新余那地方定比九江偏僻安全,何不去那儿藏身?

  刘厚总从九江到了新余,不大费力地找到了陈次兴的“兴记盐铺”。陈有感于刘厚总来投,收留了他。刘厚总在盐铺里干得更加卖力,对买卖上的金额分文不沾,深得陈次兴的信赖。不到两个月,新余解放,在军管会街道办事组造册登记各家的户口时,陈次兴将刘厚总当做自己的堂弟,以陈次旺的假名填上户口册,正式成为陈家的一员。刘厚总对此欢喜不已,决定在盐铺好好干下去,安安静静地度其余生。

  刘厚总的如意算盘只打了两年多。1952年7月,在全国公安系统的统一布置下,新余县公安局开展户口核对,对每户的主要人员历史加以核查。本来,公安人员已在“兴记盐店”核查完毕,正要转到旁边一户,忽然,有个公安对从店外走过的一个人喊道:“黄局长,你到哪儿去?我们在这儿哩。”那人闻声走进盐店,对核查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同志们辛苦。”

  这个被称为黄局长的,正是年初才从部队下来的新余县公安局副局长黄宜蕃,分管户口核查。他与几位检查人员聊不多久,看见了正在忙碌的刘厚总,心中不觉一愣,感到此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他立时把陈次兴叫过来,问了一些情况。黄宜蕃听说这个店伙计并非本地人,加重了心头的疑惑,然而经验告诉他不可打草惊蛇,便不再问了,若无其事地离开。

  真是冤家路窄。这个黄宜蕃不是别人,正是14年前周子昆的警卫员!那时候在皖南云岭,同在一个军部,哪天不要见到刘厚总几回?虽然过了12年时间,刘的外相有所变化,但基本的脸型和身架变化不大,仔细看还是认得出来。黄宜蕃回到局里,越想越觉得此人就是刘厚总,他立时找到局长,讲了情况,局长同意:马上逮捕、审讯,不要让他溜了。

  翌日一早,7月28日6时左右,黄宜蕃带着十几个公安人员,将“兴记盐店”包围起来。店门打开后,黄用枪对着刘厚总的胸口:“刘厚总,刘副官,别来无恙?”

  “啊,我,我不是刘副官,你认错人了。”刘厚总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哼,刘厚总,别装蒜了,你说我是谁?”

  “你,你是……”刘厚总盯着黄宜蕃,心里紧张地思索着,但他无论怎样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我,我是周副参谋长的警卫员!”黄宜蕃一声断喝:“你真的不认识?好好看看我吧!”

  刘厚总闻言,心怀恐惧地“啊”了一句,随即面色大变,两腮的肌肉微微颤动起来:“你,你……”

  “把这个可耻的叛徒捆起来!”随着黄宜蕃的喝令,早已上前的几个公安人员一把扭住刘厚总的双手,用铐子铐上,立时押回县公安局审讯。

  中共华东局书记、上海市长陈毅,闻悉当年杀害项英、周子昆的凶手落网,心情十分感慨,当天给中共江西省委书记陈正人打电话,指示公安政法部门尽快结案,处决这个罪大恶极的叛徒。同一天,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谭震林,也给省委拍发了及早严惩叛徒的电报。

  逃逸了12个年头的可耻叛徒,终于没能逃脱人民的法网。8月初,刘厚总在南昌被处决。   “皖南事变”后,新四军政委项英的警卫员刘厚总丧心病狂地将项英等人打死在山洞中,之后又投靠了国民党,成了可耻的叛徒。到1952年,这个可耻的叛徒终于落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红旗漫卷西风烈.
浩气长存志青云
离线岁寒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8-05-06
刘厚总后来的际遇有不同说法,见本坛的这个帖子:
http://www.hongyanhun.com/bbs/read.php?tid=1531&fpage=3
“按预定计划,岁寒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她还要连夜赶回她的岁寒书屋去。大家跟她握手话别后下车,目送着她独自一人驾车返回……”
离线红旗飘飘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8-05-07
该文对刘厚总枪决言之确凿,因为陈毅都发了贺电;而岁寒转贴的《狱中意见 警钟长鸣》对他的描写虽然截然不同,但对这么一个重要的投敌分子,竟然挨了4刀还被为逃命自顾不暇的陆景清“救起”,有点不太合情理。想想,这种人昨天能杀中共新四军领导人,保不准明天就会给陆景清吃黑枪,谁敢再用这号人呢?
  再说,陆景清要逃亡台湾,还顾得上刘厚总这个叛徒。
[ 此贴被红旗飘飘在2008-05-07 00:22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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