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龙:我看重做人的含金量
先认识一下白羊座AB血型的男人:
白羊座的人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要么热情洋溢,要么怒发冲冠。如果他的愿望受阻,他也决不悄然收兵。白羊座的人富有首创精神,但容易给人以“独裁者”的印象,这一点往往不利于他的工作和与周围人的相处。白羊座的男性可视为“超人”,他总是被一种渴望得到敬佩和标新立异的狂热所驱使,喜欢表现出压倒一切的精神。
AB血型的人行事尖锐、忽冷忽热,很自我,常被视为异端。AB型人在思维判断方面是合理主义者,对现实的分析和批评尖锐彻底,理解速度快,统计能力强,善于从不同角度说明问题,但不够深入。
我此次的采访对象是AB血型白羊座的男演员柳云龙,似乎他演绎的角色比他的名字给人印象更深刻:电影《玉观音》中的杨瑞、电视剧《公安局长》中的钟六一、《背叛》中的宁博、《暗算》中的钱之江、安在天等。
如星座和血型显示的性格特征一样,
柳云龙是一个有思想、追求完美、不苟同他人的对话者。我们的话题由《暗算》说起,他除了是这个34集电视剧的主演外,还是导演和监制。
“我做事向来置之死地而后生” 《暗算》根据麦家同名小说改编,描写了一群“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没有日常,只有非常;没有传记,只有传说”的特情工作者,时间跨度70年,故事在抗战、新中国成立、“文革”等历史背景中展开。柳云龙概括为:50年代的诡异,60年代的浪漫,30年代的残酷!
“上世纪30至60年代的人,他们身上的使命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些,柳云龙有了展现“那个特殊时代有着特殊意志的人的精神”的使命感,于是开始了他“痛并快乐着”的导演处女作的进程。
《暗算》最后一集有这样一个震撼的场景:柳云龙扮演的钱之江和于娜扮演的唐一娜在7号楼最后的晚宴桌上跳了人生最后一曲探戈。当太阳再次升起时,钱之江用“自杀”的方式保全了党组织的机密。当时,关于采用什么样的舞蹈形式大家争论了很久,柳云龙决定用探戈。并不是他擅长这种舞蹈,现场的他完全是现学现卖,他说他欣赏探戈的气质。
“探戈的纵情是沉静内含的而不是热烈宣泄的,这是因为在探戈中人们浸润了一种哲学般的忧伤,这种忧伤中有命运坎坷的艰辛,也有对人生的痛苦思考。这种忧伤在探戈形成初期就深深地根植其中,人们把忧伤化作真挚的情感,毫无保留地体现在探戈之中,使探戈具有一种不可言传的动人和一种永恒的意味。有人说,探戈是一种舞蹈,也是一种文化,还是一种人生方式。”
被他如此阐释一番,在写完这段文字时,我特意找来他送的《暗算》DVD,看了最后一集中这段华彩乐章。“探戈是一种人生方式”——我读出了这句话的内涵。
从演员到导演,柳云龙说感触最深的是累心。“过去做演员身份很纯粹,只要把角色演好就是成功。做导演则要顾及到方方面面,演员、服装、化妆、道具、美术、灯光、摄影等等都要考虑到,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而且累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全组人都看着呢!导演承担的责任太大了!”
这个过程中,他觉得受益最多的是“换位思考”。“作为导演,我喜欢那种有想法的演员,这种交流是一种互动,能激发出很多灵感。”以往做演员时,柳云龙就属于那种“太有想法”的,此举并不讨好,甚至被人视为“难搞”。但这次做了导演,他更坚定做一个将“想法”进行到底的演员。“当然,演员跟导演沟通也要讲究方式方法,这样既可以使自己的想法被采纳,也能达成一种和谐顺畅的沟通。”这也是他“换位思考”的感悟。“一个善于换位思考的人,会多一份理解、包容和忍韧!”
自称责任感和使命感很强的柳云龙,并非因为“远大的抱负”当了导演。“这部戏是我和朋友联合注册的影视公司投拍的,我做的是监制。筹备工作一开始,我就去选景、搭建班底,发现其实什么都是自己在做。后来与导演接触又发现对剧本的理解大相径庭,与其去说服对方,不如自己亲自上阵。”
我说柳云龙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不语。我说他是个“操心的命”,他点头。因为对自己对他人都要求太高,不熟悉他的人觉得他不好接近,即使熟悉的人也都说拍摄现场的他有一种“杀气”。柳云龙最反感有人轻描淡写地说“不就是一部电视剧嘛!”他可以跟说这话的人翻脸、从此成陌路。他觉得投入地真诚地拍一个戏才对得起观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并肩作战的同仁。
外形很“Men”的
柳云龙内心有一种很强的军人情结,他正在筹备的两部戏分别是《零号基地》和《第二战场》。在以“言情”和“戏说”统帅的电视剧市场,柳云龙的选材似乎不够“主流”,此举需要勇气和冒险。他说他做事向来“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典型的白羊座。
当然,他并非清高到完全不要“产出”。他从市场份额的概率分析,在“言情”、“古装”、“警匪”等热门题材趋于饱和的空间,他的军事题材成功的概率至少在50%——善于理性分析的AB血型。
虽然有了自己的公司,但柳云龙不认同自己是“商人”,因为他做事“不以金钱为取舍标准”。 “我是一个喜欢做了再说的人” 做演员,柳云龙也不是本着金钱第一的原则接戏。
“拍戏是我喜欢的事,不是谋生的手段,我会用挑剔的标准去选择。我觉得演员和导演都是一个职业,你不能拿这个职业去说事儿。最好的方式,就是拿自己的作品说事儿。如果观众评价‘这个演员演得太好了’,这就足够了。” 所以,虽然一直没有“大火”,甚至“柳云龙”这个名字于人还有些陌生,但是他没有唏嘘感叹怨天尤人。“观众能记住我演的人物就是我的魅力所在,这也是我做演员的精神动力。”
“我有时会为自己感动!” 柳云龙自认这是他做演员的一种境界。比如,当《公安局长》中钟六一死的时候,他流泪了。比如,他记不清看了多少遍《暗算》,但每看一次他都被触动,都有新鲜感。
他之前以后都不会为了“帮忙”去串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原则。
“我做人喜欢含金量高一点”这是他的座右铭。 柳云龙以“不爱折腾”来解释自己的低调。“跟个性有关,我特别不爱热闹,我觉得我不属于那个氛围。”所以他从来不去酒吧,也不理解那些整天泡吧的人。为了交友?扯着嗓门说话有什么情调可言!为了喝酒?那么纷乱嘈杂怎能喝出兴致!
他说如果要喝个痛快,他更愿去那些适合吃饭的地方;如果想跟朋友聊天,他更喜欢那些环境宁静雅致的茶座。如果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自己“放纵”,他会选择旅游,“感受现代文明”。他还喜欢游泳、打网球,是个不折不扣的爱车一族。
柳云龙称自己的忧患意识很强。有感于某些社会怪现象,他感慨“现代工业文明加速了人类灭亡”;他还说“从21层的高楼望下来,人就像蚂蚁,地球仿佛一个母体,这个母体长了很大的细菌群!”
“使命感责任感比较强的人,通常活得比较沉重。”我说。
“沉重也是一种快乐!”他感同身受。“快乐是什么?是‘被感动’和‘满足感’。看一部悲剧能满足你的情感泪腺,那就是一种快乐,关键是你用什么样的心境去体味。” 他把这些感悟归结于他的AB血型所致——“一半理性一半感性”。他能感性到“在嘉年华High到很疯狂”,也能理性到拍戏过程中彻夜难眠。
与异性相处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不够浪漫不懂情调不善甜言蜜语。他自言不注重形式更看中行为表达。比如天冷了,他会直接拿起衣服给对方,而不会以缠绵的话语温暖对方。他想像不出整天把“我爱你”挂在嘴上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生活中不好风花雪月的柳云龙,曾出过一张专辑,主打歌却很煽情,名为《总想留住爱过的人》。也许,唱歌对于不善表达的他是一个更好的诠释情感的方式。
对他而言,唱歌同做导演一样只是兴趣,而非功利所为。所以当其他的演员此起彼伏地赶制新专辑的时候,他仍然平心静气地筹划着他的下一部戏。
说到对物质的态度,柳云龙坦言“早已解决了物质基础,对于生存没有紧迫感”,况且他不是一个特别苛求生活质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