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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章:永不凋谢的生命诗篇——重读《革命烈士诗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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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楼主  发表于: 2012-09-16
                http://www.hbzuojia.com/newsinfo.aspx?classid=0005&id=1820
        面对时下诗的现状,我重读了由诗人萧三主编,也是诗人萧三寄赠的1962年增订本《革命烈士诗抄》,那“句句是诗,字字是血。如游龙般天骄,如雷震般响彻”(谢觉哉题词)的诗篇,让我一阵又一阵热血沸腾。

  《革命烈士诗抄》收集的是新中国成立前30年间,即“五四”以后第一、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和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一部分革命烈士的遗作。作者有李大钊、方志敏、瞿秋白等诸多革命家,有陈辉那样的诗人,也有普普通通工农兵出身的烈士,他们面对侵略、压迫、屠杀,“半壁江山成血海,满地干戈斗沙虫”(袁国平),“火花如流电,血注如洪泉。骨堆成了山,肉腐成肥田”(柔石),“满地狼犬,遍地荆棘”(蓝蒂裕),“春天是强盗的,穷人永远生活在冬天里”(余祖胜),“监牢啊,便成了反抗者的栈房”(蔡梦慰),高呼着:“哦,民族,苦难的亲娘!”(林蓉路)不像时下某些新潮诗人所谓的“纯诗”那样,说什么诗就是诗,不为了什么,不说明什么,到语言为止……而是愤怒出诗人,为了祖国的独立、富强,为了人民的生存、自由、温饱,为了“把祖国的荒沙,耕种成美丽的花园”(蓝蒂裕),为了“火车在铁路上奔驰呜呜长鸣”(鲁特夫拉·木塔里甫),诗人的“血在沸,心在烧”(柔石),“怒发而今独赋诗”(朱学勉),他们投身革命,用投枪、匕首与敌人战斗,他们以诗言志,呐喊,呼唤,唤起民众,他们的行为和语言都是热血诗篇!他们为人民的自由失去自由而无悔,“为了免除下一代苦难,我们愿意把这牢底坐穿!”(何敬平)“窃恐民气摧残尽,愿把身躯易自由!”(续范亭)“面对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里动摇”(陈然),“已摈生死寻常事,留得豪情作楚囚”(恽代英)……这些写坐牢的诗电光闪闪,成为焚烧罪恶监牢的火焰!这些诗人首先是战士,他们热爱生命,珍惜生命,为国家,为民族,他们深知“文明不许探囊取” (萧次瞻),要奋斗,要牺牲,“我死国生,我死犹荣”(赵博生),他们视死如归,“慷慨做新鬼,从容做死囚”(陈法轼),为革命,为人民,不怕万死千伤,“万死千伤鬼亦雄!”(袁国平),他们用生命呐喊,用生命写诗,献出了“属于我的——一生只有一次——生命”(鲁特夫拉·木塔里甫),他们的诗句成为永不凋谢的生命!“明月照秋霜,今朝返故乡,留得头颅在,雄心誓不降!”它的作者湖北麻城熊瑾璜烈士与另外两战友牺牲时都只有22岁,当时乡亲们痛惜地说:“三个为穷人而死的好汉,合起来才只有66岁呀!”吉鸿昌的“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是用树枝写在刑场的泥土上,与大地同热,夏明翰的“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自有后来人。”“自有后来人”成为真理和正义后继有人的流传绝唱!这才是吐气如虹,这才是连天接地浩然正气!这才是诗歌表现生命的楷模。时下新潮诗说诗的表现生命,是指人体出汗、撒尿等感受,不谈生命社会性,是一种歪曲。烈士的诗是高山虎啸,是长天鹰鸣,我们每个写诗的人面对这些诗句都该对照、思索:我应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革命烈士诗抄》有新诗,有旧体诗,有民歌,有歌词,形式多样,有新诗人殷夫、陈辉长短句的白话新诗诗句:“在敌人的屠刀下,我不会滴一滴泪,我高笑……在埋葬我骨骼的黄土堆上,也将有爱情花朵生长。”(陈辉)也有魏嫲的民歌:“又吹号角又拿枪,咁多士兵来送葬。咁多官员做孝子,死在阴间心也凉。”有杨道生的“入蜀莫嫌蜀道难,助人吟兴是青山”和熊亨瀚的“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这样隽永的旧体诗,也有大家非常熟悉的李兆麟的《露营之歌》等歌词,都是从血管里流出的热血,都是生命表现,都是好诗。这也是应该引起我们今日诗坛思考的:现在新诗与旧体诗词是并存共荣了,而歌词和民歌基本被排斥在诗外,那是不公正的。但凡真诗,不应以形式取舍。

  重读《革命烈士诗抄》,让我们走进先烈的精神世界,让我们珍视今天的日子,让我们思考今日的诗坛……
红旗漫卷西风烈.
浩气长存志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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