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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 2009-02-12 17:36

[转贴]热血铸就不朽的青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b2c17c01000b6k.html


今天又逢11.27,是重庆渣滓洞牺牲的烈士纪念日,早就想写点东西纪念我的四舅张中,今年恰逢母亲在我家,因此,在母亲的口述下,我终于完成了此稿。赶在今天贴出来,以了却我的心愿。



1949年11月29日,是重庆解放的前一天,天刚蒙蒙亮,歌乐山还笼罩在晨曦的浓雾中,前几天的屠杀使这里的空气中都漂浮着一阵阵血腥味。这时,被关押在重庆新世界监狱33名革命志士,被秘密带到了这里,“这不是转移!”当他们明白过来这里是松林坡刑场时,敌人已经举起了屠刀!面对着一排枪口,他们面不改色,临危不惧,“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国民堂反动派”!“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声被一阵阵密集的罪恶枪声掩没,革命志士们恨饮枪弹,倒在了革命胜利的黎明前。在牺牲33位革命志士中,有一位身穿解放服、拳头紧握着的青年就是“川康滇黔新民主主义解放社”负责人之一张中。张中——我的四舅,就这样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一九五〇年三月,经重庆市人民政府评为革命烈士)

远离重庆三百多公里的泸县分水乡,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半个月,同是那天夜里,外婆谭乃英正焦急地等待着四舅的回来。黎明前,朦胧中听到门外轻轻的叫声“娘”!、“娘”……!外婆一阵欣喜,赶紧开门查看,外面一片漆黑,除了蒙蒙细雨,什么也没有!她哪里知道,她心爱的小儿子,此时刚刚远离她走了,再也回不到这个虽贫苦但很温馨的家庭里来了!

我的四舅又名张泽友(参加革命后他自己更名张中,以示他把祖国的解放、把党的事业放在心中),1925年9月18日出生在泸县分水乡,外公张月舟、外婆谭乃英。家里有兄妹八人。四舅排行老四,我妈妈排行第六。我的外婆本出生在秀才之家,自幼随从教私塾的父亲读书。外婆的父亲是清朝的秀才,因家境贫寒,将年仅14岁的外婆嫁到了张家。外公比外婆小2岁,1933年染上了吸鸦片的恶习后,对家事从不过问,处境十分困难的家庭,从此全靠外婆一个人苦苦支撑。

四舅8岁那年,外婆累得死去活来也难维持生计,在饥寒交迫中先后死去三姨、五舅、七舅和八姨。一年之中失去四个子女的外婆万分痛苦。保住孩子!是外婆心灵上的祈求。她毅然卖掉唯一的财产二亩多地。搬到分水街上帮人洗衣、纺线、缝衣。忍饥受饿,想尽一切养育着孩子们。四舅从小十分渴望上学,当他随着外婆上山砍柴时,他总要拣根树枝在地上写着、画着,当他随着外婆给人送浆洗好的衣服路过学堂外时,更是挪不了步,十分羡慕地望着里面。外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为了让他能读书,1935年,外婆忍痛出嫁了才13岁的二姨(1948年,不堪忍受丈夫虐待的二姨投江自尽了),又把大舅张国军送去学字画装裱,终于让10岁的四舅背上书包上了小学。

深知学习机会来之不易的四舅上学后分外勤奋,常常利用月光和外婆纺线时微弱的灯光读书写字,学习成绩总在班上数第一,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当时分水乡小学校长肖俊达是个进步人士,经常在课堂上讲一些爱国爱民的故事。他见四舅成绩优异,家境贫困,就常常免去四舅的学费。班上有个同学叫段良玉,家庭比较富裕,也经常供给四舅纸笔墨等学习用具。四舅白天上学,晚上还要卖烧黄粑来贴补家用。在卖烧黄粑时,经常有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欺负他,把他的小竹篮踩烂。爱谁恨谁在四舅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1939年,十四岁的四舅,因家贫实在无法继续上学,只好辍学到交通部电信局电信机料修造厂当学徒工。低矮的厂房,污蚀的空气,每天要进行十几小时的强劳动,使他受尽了种种剥削和凌辱,含辛茹苦才把两年学徒生活熬满。于1941年初到弥陀镇泸县中学校当了一名技工,为的是以便有机会边工作边自学,力求再寻读书机会。

1941年夏,好友段良玉来约四舅读书,并答应帮他交学费。读书是四舅最渴望的事,他当然感激万分。于当年七月与段一同乘船去宜宾应考。功夫不负有心人,仅管四舅未上过一天中学。但他仍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宜宾高农(现宜宾农技校)。在高农读书期间,四舅从报刊上看到日寇的疯狂侵略和国民堂的腐败无能,他义愤填膺,并开始探索抗日救国的道理。四舅找来进步书籍和小说,如饥似渴地阅读,特别对李白、鲁迅、茅盾等的书更是爱不释手。一本《康熙字典》硬是被他翻破了贴贴补补还在用,四舅书法也写的很好,常常在过年前给人写对联。

深知穷孩子读书困难的四舅还利用假期办了补习班。主要为穷孩子补习语文、数学和英语,他除了在课堂上传授知识外。还讲一些穷人要翻身,要站起来当家作主等革命道理,鼓励学生们要学好英语和数学,今后好建设祖国。

但好景不长,就在四舅读高农的第二年,好友段良玉不幸病故,好友的离去,又面临失去资助而失学的危险,四舅痛心疾首。可苍天有眼,就在此时宜宾高农改为了公立学校,才使四舅有幸把三年高农读完。虽然四舅只读了四年小学,但他仍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高农的毕业证,老师和同学们都称赞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1944年四舅高农毕业后,由其表兄颜心斋介绍。到了泸县地政科任勘察员。在泸县城区的纪念标一带搞勘察工作。两年多的工作实践。他深感知识缺乏,暗下决心要继续书深造,学到更多的本领。

1947年,经过几年刻苦自学的四舅又考取了重庆西南学院政经系。外婆和大舅想尽千方百计,甚至采用与别人“打会”(与其他人一起集资)的办法才供四舅读了一年大学。还是因学费昂贵实在无法解决,只好辍学到重庆宜丰钱庄任职员。

1949年1月,面临覆灭的国民堂反动派,妄图在大西南作垂死的挣扎。到处抓壮丁扩充反革命武装力量。四舅不幸被抓了壮丁,关押在重庆相国寺六天后逃了出来。但抓丁越来越厉害,重庆不能久留了,于是在3月的一天乘船回泸。四舅在回泸的船上教一些孩子唱革命歌曲,这一行动引起了一人的注意,此人叫林岱。林岱便主动接近四舅。在秘密的言谈中,林自称是地下党员,由解放区派来做地下工作。四舅对林的表白深信无疑,对林非常敬佩。回泸后,林岱拿了些革命书籍与四舅看,有《新民主主义论》、《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恩格斯文集》等。四舅如获至宝,日以继夜地学习,开始接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教育。

四舅把林岱介绍给进步人士表兄颜心斋。通过颜心斋又认识了许剑霜、庞克等进步人士。后来颜心斋又把林岱介绍给四川省第七区专员公署专员陈离(我党统战对象。解放后曾任中央水利部副部长)和参谋唐星平(地下党员)。在陈离的掩护下研究准备成立“川康滇黔新民主主义解放社”。

1949年4月,四舅与林岱等开始在泸县、合江等地个别秘密串连,组织了“新民主主义火花社”,同时还与颜心斋一起到泸县四乡秘密联系进步青年,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号召人民共同为配合全国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在中国的统治,为建立和平、民主、富强、统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新民主主义的彻底胜利而奋斗!

为了站稳脚跟,进步人士肖元英将泸县城区铜码头三间街房送与四舅他们,颜心斋、廖上柯(地下党员)从经济上也大力支持,成立了“宝成商号”,名义上经营盐巴、肥皂、火柴日用品,由四舅任经理,以此作为“火花社”的秘密联络点。

5月,四舅、林岱又经过唐星平的介绍,认识了地下党员王逸平(又名唐成吾)、罗永由,之后他们共同在一起研究将“火花社”改组为“川康滇黔新民主主义解放社”(下简称新解社)

同月,陈离调离,由罗国熙调任四川省第七区专员公署专员。失去了陈离的掩护,给组织“新解社”带来一定困难。6月,林岱去信与重庆的狱友曹仲愠、顾雪壮、周去非等来泸共同组织“新解社”。经过四个月的秘密宣传、发动、组织和筹备工作,革命群众组织“新民主主义解放社”于1949年7月初,在泸县大驿坝农场马建酞家召开筹备会,讨论了社章和组织机构。并于7月4日在泸县国华影院召开成立大会,通过社章。选举社、部门负责人。林岱为书记,曹仲愠为副书记,四舅是常委兼财经组副组长,继续任“宝成商号”经理、“天府肥皂厂”厂长。

“新解社”成立以后,四舅利用经理、厂长和“宝成商号”之便,大力发展组织,积极从事革命活动,研究为迎接解放应做哪些人的策反工作。“宝成商号”既是联络点,又是社员们聚会的地方。四舅常教大家唱革命歌曲,如《古怪歌》、《茶馆小调》、《解放军进行曲》《山那边好地方》、《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18岁的妈妈也在四舅的带领下走出了山村,至今妈妈仍记得她跟四舅、“新解社”的社员们一起唱的《山那边好地方》:“山那边啦好地方,穷人富人都一样,你要吃饭得做工,没人为你做牛马……;”

没有多久,“新解社”由十几人迅速发展到几百人,相继在“宝成商号”进出的人增多,而且有不少身穿西装的年轻人,与本商号经营不相称,加之唱革命歌曲到深夜,这不能不引起特务的怀疑和注意。四舅他们还针对罗国熙的反动宣传,把人民解放军约法八章、《土地法大纲》、《工商业政策》等油印成传单或布告,在县城内秘密张贴散发,揭穿国民党的反革命阴谋,准备迎接解放军的到来。

1949年重庆“九、二”火灾后,曹仲愠与其妻叶仁碧去重庆与地下党联系,曹夫妇到重庆后住在新世界饭店。一天,在街上碰见了罗克难,曹不知罗克难刚刚叛变出狱,就将在泸组织“新解社”的情况向罗说了,因而暴露了秘密联络点“宝成商号”,罗克难这个叛徒立即将情况报告了国民党重庆市党部书记李蕴权,李又向重庆稽查处处长唐伯乐密报,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立即派易明才到泸县与罗国熙密谋,策划利用大清乡抓捕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

1949年9月20日,已购好船票,准备一早乘船前往宜宾与未婚妻袁清惠结婚的四舅十分高兴,袁清惠是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是四舅在宜宾高农读书时的同学,虽然出生在大户人家,但她喜欢四舅的勤奋好学,与四舅相爱整整7年,他们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谁知就在这天拂晓,罗国熙的便衣特务包围了 “宝成商号”逮捕了四舅,查封了商号。在搜查中又找到四舅来不及烧毁的“新解社”社员名单,敌人按图索骥,于二十日又先后逮捕了“新解社”的其他成员顾雪壮、柳朝贵、岳子才、潘克俊、钟伯林、周去非、艾仲能等十余人,关押于伪专员公署。当晚罗国熙亲自审讯了四舅。

9月20日一大早,妈妈和张科淑一道去“宝成商号”准备送四舅去码头乘船,看见门口围了很多人,门上已贴了封条,知道已经出事了,便转身急忙去找顾雪壮。顾雪壮是妈妈的朋友,在四舅的“宝成商号”里,经四舅介绍相识到相爱,妈妈和这个不要家庭的荣华富贵,从上海资本家家庭里跑出来参加革命的热血青年订了终身。可顾雪壮也被捕了!这时,特务已经盯上了妈妈和张科淑,因为在特务的抓捕名单中还有张中的妹妹——妈妈张泽容的名字。妈妈和张科淑赶紧进了一家面馆,低头吃面,然后分头离开了面馆。妈妈离开后就躲进了水井沟姨婆家,而张科淑却又去江那边找周去非,结果被特务当成“张中的妹妹”也抓走了(直到1988年组织上调查整理四舅资料时才告诉妈妈,当年罗国熙向国民党报告情况时还写着张中的妹妹同时被抓获)。

川西地下党留蓉工作部书记王逸平于23日下午得到四舅等人被捕的消息,立即研究派民主人罗国春到泸营救。因罗国春是罗国熙的胞姐。罗国春不到一星期抵泸,要求罗国熙放张中等人,罗国熙认为四舅等人是上面指名抓的不能放。于是,在9月29日深夜,派便衣特务专船秘密押送到了重庆,先关押在重庆警备部石灰寺监狱,后转罗汉寺监狱,最后转移到新世界监狱。

在狱中,四舅受到了种种酷刑,但他坚贞不屈,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愿把牢底坐穿。他团结帮助难友,利用一切机会同敌人作斗争,利用一切办法打听外面的消息,商量对策。他还趁放风之机,以借书拿报为名,向难友通报消息,鼓舞斗志。四舅、曹仲愠和顾雪壮用“曹中人”笔名,把对祖国的爱,对解放军的颂扬,对敌人残暴的仇恨,作成了《解放军颂》歌一首,编写了《反八股文艺论》等,同敌人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

11月27日,已能听到解放战争炮声的重庆,国民党反动派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向革命志士举起了血腥的屠刀,开始了震惊中外的大屠杀,杨虎城、宋绮云、江姐、许云峰等一批批革命志士倒在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下。

11月29日凌晨,人们还在梦中,监狱长以转移到安全地方为借口,点名将四舅等32名革命者押上了囚车。这时,四舅的好朋友周去非一听说要将顾雪壮、曹仲愠等押走而没有他时急了,他赶紧跳上了车,说也要和四舅他们一起走。囚车把32名(加上周去非实际33名)革命志士从新世界监狱押到松林坡戴笠祠侧,反动派射出了罪恶的子弹,年轻的热血洒在了重庆解放前夕的土地上。(而自己跳上车的周去非,因为反动派的名单里没有他,又加上他是四舅他们策反过来的泸县警备区的兵,所以,解放后一直没被评为烈士。直到1987年,邓小平拨乱反正后,组织再一次进行了认真详细的调查,才给周去非落实了政策)

解放了,劳苦大众翻身了,气洋洋的人们忙着斗地主、分田地,外婆望着村前那条弯弯的小路,日夜盼望着小儿子的回来。可在泸洲市的妈妈却接到了一纸通知书:到重庆渣滓洞认尸!妈妈不敢将此消息立即告诉外婆,于是在舅公的陪同下来到重庆,认领了四舅的遗体,并参加了安葬仪式和追悼会。直到幸免于难的潘克俊回到泸县,才将噩耗告诉了外婆,潘克俊从此将我外婆当成他母亲,逢年过节常来看望。

解放后,“宝成商号”以不复存在,泸洲市人民政府为了纪念四舅、曹仲愠、顾雪壮等革命先烈,将“宝成商号”所在的那条铜钱街改名为“宝成街”。

歌乐山,一座烈士鲜血凝固而成的山,一座悲壮的山,她的一草一木,杯土块石,都记录着先烈们“失败膏黄土,成功济苍生”可歌可泣感天动地的英勇业绩。“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我那年仅24岁的四舅,把宝贵的生命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不朽的青春,迎接了新中国的诞生。他永存在我心中,永存在人民心中。



根据母亲张泽容口述整理改编

二〇〇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若水 2009-02-12 17:52
杨虎城、宋绮云、江姐、许云峰等一批批革命志士倒在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下。——不少回忆文章甚至包括亲历者的回忆中都会出现“许云峰”可见《红岩》的影响力之大。

周去非是自己硬要跟着一起走的,这是第一次看到。

岁寒 2009-02-12 18:23
嗯,周去非的牺牲令人唏嘘,他大概本来可以免予一死的,死后那么多年才评上烈士,唉。

我才注意到,原来这篇文章作者的母亲是顾雪庄烈士的女友。

红旗飘飘 2009-02-13 00:16
       越是解放前夕,越是敌人垂死挣扎的时刻,我觉得好多诸如张中烈士这样的悲剧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有点过于盲目乐观,贴标语,唱革命歌曲等等活动,过于暴露,毕竟还没有解放,还在敌人统治之下,越在这个时刻,越应该保护好自己,就像有的电影台词那样:做好隐蔽,迎接解放。这也无形中等于保存了党的实力。
    罗克难这个叛徒名字头一次听说,估计解放后也被政府镇压了吧!

岁寒 2009-02-13 09:15
引用第3楼冬日于2009-02-12 18:41发表的  :
周去非真遗憾。 也许是命。
不知道文中的张科淑后来的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遇难吧,红岩烈士里没有这个人。

另,文章当中提到的与张中他们有联系并且后来还设法营救他们的王逸平就是罗娟华烈士的丈夫。

若水 2009-02-13 10:48
引用第4楼平平淡淡于2009-02-12 21:18发表的  :
在87年以后,文献里仍把新世界死难人员写成32人。即便是在原有的文献上再版或新版,但在87年以后出版的文献里也因写成33人吧。


又查了一下相关的资料,11.29殉难32人名单中是包括周去非的,应该不会是33人,可能作者弄错了。

周去非1983年10月15日由中共四川省委组织部批准为革命烈士。

11.29殉难的32人中1950年2月由烈士资格审查委员会审定的烈士仅有12位,1950年3月由重庆市政府批准的烈士有6位,有9位后来(大多是文革后)被各地陆续定为烈士,5位至今未定性。

红旗飘飘 2009-02-15 09:19
一直补明白“未定性”的原由是什么——是像涂孝文那类的曾当过叛徒而又被杀,或者是刑事犯而不是政治犯,还是使用了假名字,而又最终无法确认的革命烈士呢?

岁寒 2009-02-15 09:56
引解放初期参与评定歌乐山烈士的邓照明的一段话:“审查工作昼夜连续进行,搞了10来天,弄得人非常疲惫。这样的审查工作是难做的,当时的依据,大概是这样:这些人被捕后的影响如何?组织情况和他所知道的人,是否安全?在监狱中,受审受刑后的表现如何?当时有些什么传闻?和从集中营脱险出来的人所提供的情况。我们当时只能根据这些来确定烈士名单。因为敌人档案已被销毁或带走,是找不到这样的材料的。对于既不能定为烈士、也不能定为叛徒的人,我们只好暂时搁置下来,不予定性。但是,这次审查定性后,对于未处理的死者名单,几十年来再根据新发现的材料,继续审理……”

——《巴渝鸿爪》200页。

红旗飘飘 2009-02-15 14:36
由此看来,当时对烈士的评定还是很严格和规范的,但是毕竟限于历史条件,致使像张露萍等烈士在牺牲几十年后才恢复其烈士身份。

岁寒 2009-02-28 12:34
主贴中提到的负责破坏“新解社”并抓捕张中等人的罗国熙后来迫于各种压力也“起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可是有时候不同人的的某段历史会有惊人的相似!

岁寒 2009-03-01 18:32
http://news.sina.com.cn/c/2009-02-26/072615222416s.shtml
前几天寻亲名录上还有张中烈士的名字呢,没想到这么官方这么快就与他的家人联系上了。

爱红岩009 2017-03-22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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