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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秋莎 2013-12-18 22:34

【原创】母与子——致陈然


母与子
                                               ——致陈然
那时,夜幕好像窗帘沉沉,
那时,青春好像灯火莹莹。
彻夜忙碌的是儿子,
彻夜守卫的是母亲。

母亲倾听着夜,夜倾听着风,
风在黄葛树梢沉思着独行。
仿佛友人带着远方的讯息,
踏上门前这一条石板小径。

弯一弯腰,刻两个字是“挺进”,
抬一抬头,唱一支歌是“天明”。
好像儿子年幼时第一个笑容,
好像母亲年轻时最美的梦境。

夜看得分明,风听得分明,
儿子微笑着应允过母亲:
说明天会有面包,会有牛奶,
说明天会有妻子,会有儿孙。

说明天杨柳青青江水平,
说今天道是无情却有情。
说明天会有写诗的少女,
而今天,她还没有诞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母亲,
针刺破了手指,却痛彻了心?
冬雪早已经覆满了母亲的发髻,
秋霜却再不会落在儿子的两鬓。

再不知欢乐,再不知艰难苦辛,
再没人见过儿子,见过母亲。
黄葛树仿佛母亲,仿佛少女,
伫立到明天,思索着天明。

喀秋莎 2013-12-20 00:37
注:

陈然的母亲默默地支持着儿子的秘密工作。每当陈然印刷《挺进报》的时候,母亲总像哨兵般守在门外,做针线活。陈然牺牲后,久病的母亲经不住打击,于1951年离开了人世。

此诗献给儿子,献给母亲。

铿尔 2014-01-08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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